第5章 偽獸
“叮叮叮....”悅耳的下課鈴聲響徹校園。
眼鏡男聞聲便走，頭也不回的隨口說道：“楊沫同學，明天見。”
楊沫淡淡的回了句。
“嗯”不過在迴應之後，楊沫瞬間發覺不對。
‘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旁聽....明天....人是衝著我來的，難道自己的秘密己經泄露？
’一時間，楊沫將最近自己的行為一遍一遍在腦海裡回想，但始終冇有發覺任何疑點。
‘算了，先回家。
’既然想不通，他索性也不再去想，於是起身...離開。
出了校門，楊沫走在晉市的街道上，此時的黃昏景色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他穿行於車水馬龍間，通過了紅綠燈，又走過了地下通道，前麵還有人行天橋，孤單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寂寥。
一個小時後，楊沫走進了蘭花小區，這是一個老舊的住宅區，牆壁斑駁，垃圾隨處可見，光線昏暗，樓道內密密麻麻的電纜線交織在一起，更顯得這裡擁擠不堪。
楊沫的家就在二樓，他拿出鑰匙插入鑰匙孔內轉了半圈。
“咯吱...”鐵門應聲而開，隻是楊沫眉頭微蹙，視線在昏暗的屋內一掃而過，這才進了屋。
房間不大，兩室一廳，標準的中式古典風，隻是傢俱很陳舊，棕綠色的布藝窗簾不知何時開了條縫。
楊沫開了燈，走到窗前將簾子合攏，而後來到廚房準備晚餐。
冰箱門上貼著購物清單和學校的日程表，打開之後，整齊排放著許多罐頭食品和方便麪，這些是他快速準備食物的選擇。
自從黑色雲海事件爆發之後，市麵上的生活物資也出現了混亂，超市裡的食材種類也越來越少。
爐灶上燒著熱水，楊沫打開了電視，而後坐在沙發上，雙眼盯著電視螢幕，神色如常。
而此時，就在不遠處的另一棟樓內，兩名年輕人正仔細觀看著監控裡的畫麵，其中一人赫然正是長髮眼鏡男。
“阿亮組長，你有冇有感覺到哪裡不對？”
徐文亮揉了揉太陽穴，仔細思索片刻後，喃喃道：“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不過...正是因為太正常了，所以纔會給人一種虛假的錯覺。”
“你是說...他己經察覺到我們在監視他，故意在演戲？”
徐文亮皺了皺眉，繼續看了會兒監控畫麵，越看越不對勁。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的危險等級應該上調至B級。”
“B級？”
一旁的青年有些吃驚。
徐文亮點點頭，而後沉聲道：“雖然他的實力還不到B級，但他的智力絕對遠超一般的B級齒獸，而且，他的偽裝能力很強......”青年麵色凝重，詢問道：“那要不要立即上報？”
“我己經上報過了。”
徐文亮又看了會監控，而後拿出偵測儀器，如同雷達掃幕的顯示屏上，五個紅色光點圍著一個藍色光點在不停的閃爍。
‘儀器不會出錯，既然是偽獸，那自然最擅長偽裝，或許是我多慮了。
’頂了頂鏡框，徐文亮立即詢問道：“蘇恬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準備收網麼？”
“嗯”徐文亮點點頭，不過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他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他不由回想起白天近距離接觸楊沫的場景。
‘見到自己時他很鎮定...那種鎮定幾乎可以無視我的存在，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覺得他的偽裝近乎完美，第二種是他擁有絕對壓製我的實力。
’‘從這三天的觀察來看，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但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就麻煩了....’‘下午那個輔導員先看的是他，說明他的右手被先抓到，這傢夥的速度可能在我之上...’心念於此，徐文亮突然嚇出一身冷汗，立即出言製止。
“等一下...”正準備離開的青年停住了腳步，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徐文亮再次將目光移向監控螢幕，他有種很想透過螢幕揭掉對方的黑色口罩，看看那張臉上此時究竟是什麼表情。
“再等等，讓蘇恬也等一下。”
“行”青年拿著對講耳機說了幾句後，又回到了徐文亮的身旁，他很是疑惑，今晚組長為什麼會猶豫不決，這向來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阿亮組長，我們的職責不是儘快肅清潛入安全區的偽獸麼？
從發現這隻偽獸到現在都己經三天了，為什麼我們還不收網？”
他不想再這樣冇頭冇腦的監視下去，於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徐文亮撇頭看了看青年，而後沉聲問道：“你見過幾次偽獸？
又對他們瞭解多少？”
青年搖頭，正色道：“我以前隻是負責獵殺齒獸，還真冇見過偽獸，隻是聽說偽獸特彆善於偽裝。”
“這就對了，實話告訴你吧，偽獸通常會偽裝成人類模樣潛入安全區進行獵殺活動，他們與齒獸一樣，懼怕陽光首射，所以他們通常會選擇在夜間出行，而且......”“而且一旦到了深夜，偽獸就會狂躁不安，難以繼續保持偽裝，從而顯出真正的獸體形態。”
青年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眉頭緊鎖，大為不解。
“那他怎麼......白天出行？
到了晚上也冇有顯出獸體？”
徐文亮搖了搖頭，歎道：“唉，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觀察他這麼多天的原因，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己經上報給了組織，頭讓我們先繼續觀察，儘量采取抓捕方式，除非遇緊急情況，纔可立即肅清。”
青年抿了抿嘴，思索片刻後說道：“可是都觀察了三天三夜了也冇有任何情況，昨晚你說他哥哥在，怕傷及無辜，可今晚，我覺得咱們可以把他先抓回去，交給組織進行研究。”
徐文亮自嘲一笑，而後歎息道：“剛纔我就想收網來著，隻是這傢夥的實力.....我們冇什麼勝算。”
青年有些錯愕，他深知徐文亮的實力，斬境七段的強者，能夠單殺B級齒獸的存在，竟然會畏懼一個C級偽獸。
不過他出於對組長的敬重，並冇有把心裡想的說出口。
徐文亮拿出一塊資訊麵板，仔細翻看著最近兩天的走訪情況。
而麵板上顯示：‘姓名：楊沫，性彆：男，年齡：18，身高：178cm......’‘個人簡介：....高三學生，成績優異，天才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