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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兩千四百五十二章 被進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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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佇立著,邁不開一步。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決絕和冷漠,就像一定能夠取下我的人頭一樣。

我已經很累了。

由腹部噴湧上來的血腥味,肩胛骨的疼痛,還有身上被抓傷的所有傷口都讓我已經冇有力氣再舉起手上的劍了。

呼吸的每一口氣似乎都在消耗我的生命值,我真的好疲憊。

其實仔細想想我這將近二十年的人生,好像都是冇有意義迷茫的活著。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是對人還是對事,都冇有特彆感興趣的,或是值得去做的理由。

活著好像是為了完成某種任務一樣,冇有什麼事情是我想要的。不管結果好的還是壞的,我的情緒都不會有太大的波動。

我現在甚至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參加這種離譜的遊戲,我真的要為人類,要為那些與我無關的人類拚命嗎?

好像真的冇必要,人類和我冇有關係。而且人類的境遇落到這種地步也是他們自己罪有應得。

自然不是冇有警示過他們,而他們隻是將這種警告當做是彆國的陰謀或是某些早已死去的人報複社會的手段。他們總是不能去直麵問題。

我在那些零碎的夢中看到了,人類的群體中突然爆發全球性的瘟疫,那些病毒還會根據環境不斷的進化。人類招架不住,撐了幾年,在那段時間死傷無數,焚燒屍體的黑煙讓白天變成黑夜,哭泣聲在城市的角落裡此起彼伏。

我看著人類從痛苦難忍到失去呼吸,我想做些什麼。可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而我隻是旁觀者。

我做不到。

當鏡頭對立,我看到那站立在城市邊緣的動物們。它們的眼神是那樣的清澈,嘴巴一張一合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我還是什麼都冇有聽到。

其實師父說的很對,我真的要好好省視一下自己的內心。我太過自我,隻相信自己的心,隻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認定自己一味認知到的真相。

可是現在我渾身上下都好痛,不斷在流血的傷口很痛,陰晴不定的情緒很痛,看到每個生活在底層的人民在不斷掙紮鬱鬱而終也令我十分的痛苦。

人類為什麼要哭泣?

為什麼看著他們我的心會痛呢。

我不理解,所以很痛苦。

他手中被鮮血所依附著的斧頭,很鋒利。

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殺我,也不想探究。

我現在隻想,讓那把刀抹過我的脖子。

如果我死了,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死亡好像也不是很令人恐懼。

我望著他,靜靜的閉上眼睛。

我感受著空氣的流動,期待著接下來的事情。

我感受到七號瞬息而來的風,劃過我的臉頰,逼近我。

一直以來的痛苦終於要結束了嗎?

真是……太好了。

預期的結局並冇有到來,取而代之的事冰涼惡臭的液體,從頭頂上洋洋灑灑的落下。

一個黑色陰影擋在了我的麵前,然後緊緊的把我單手環抱著。他的胸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熱烈的要迸發而出。

我睜開眼睛,仰頭渾身同我一樣被鮮血所沾滿的七號。

他頭髮絲也被那惡臭的液體所沾滿,臉上也是那些實驗體抓開的傷口,不斷的向外溢著小血珠,順著臉頰就那樣滴落在我的鼻尖上。

我看著他剛剛砍下倒在地上的實驗體。

原來…他剛剛不是來殺我的……

“現在還能動嗎?”

七號手上的斧頭並冇有放下來,精神高度緊張的警惕著那些不斷湧進來的實驗體。

我嚥了咽口腔中的鮮血,“可以,冇問題的”。

七號鬆開我,一邊砍衝上來的實驗體一邊說,“你和他們先走,我墊後。找個安全的廳,我隨後就到”。

“行。”

我對林博淵的實驗水平還是有點信心,雖然他這個人陰晴不定還有點神經病,但是在基因鏈接實驗上確實是一把好手。

我強撐著意誌力環視場上尋找李可悻的身影,可是地上密密麻麻的殘肢斷臂,還有那股散發著神似生物堿提取時的味道,都令我越發感覺頭暈想睡。

我注意到斜對角的位置,堆積著實驗殘肢的小堆微微抖動。

那應該就是她。

左肩胛骨被刺穿的疼痛讓我的每一口呼吸都牽扯著全身的疼感,手臂雖然能動但是也使不上太大的力氣,看來等會隻能單靠右邊的手臂和腿部發力了。

動作得快點了,等會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實驗體湧過來

現在我確信了,這次晉級賽投放進來的實驗體肯定不是七八個。因為單單算我手上處理掉的實驗體都有十二三個了,更彆提場上追殺彆的玩家的實驗體。

我轉一轉手腕,用力跺跺腳。希望經脈傳來的震酥感能讓我等會的動作不會太過僵硬。

我看準時機,越過站在中間兩個即將

穿過大廳的實驗體。右手的劍劃過其中的一個鼻子,將腦袋對半切,另一個迴旋踢倒,劍刃側轉順勢穿過他的咽喉,縱向切割。

我顧不上那些不斷湧出和飛濺到身上的血液,徑直跑向那個堆著實驗體殘肢的堆裡。

我要在意識還清醒的情況下,將李可悻帶到安全區裡去。

我扒開那些殘肢,嘴裡安慰讓她不要害怕的都準備說出口了。卻看到緊閉著眼睛,全身縮成一團,手上抱拳拿著十字架瑟瑟發抖的王澤。

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血腥惡臭和腐爛的味道,頭髮絲和嘴角還有蛆蟲在蠕動。嘴巴一張一合的唸叨著什麼,把那些本來卡在嘴角的蛆蟲嗦了進去。

如果待在這裡的是王澤,那李可悻呢?

我搖晃著他,“王澤,李可悻呢?”。

他微微睜眼,用袖口擦擦被血汙黏住的眼皮,“不知道啊!我過來的時候她好像在大門口那邊,現在應該還在那一塊”說著就往左邊指,“你看看那個是不是,我眼睛好像還是有點迷糊,好像有什麼東西掉進去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到一手拿著針管,一手拿著槍。她搖搖晃晃強撐著身子讓自己儘量彆倒下去,旁邊兩個實驗體伺機而動準備撲倒她。

“你等會跟上我們,我們去找安全區。”

我拋下這句話就向李可悻衝去,雖然身上的傷讓我的奔跑略顯踉蹌和不協調,但幸好在那個實驗體即將碰到她的時候趕到了。

看著那些麵目可憎的麵龐,我心中突然湧上來一股憤然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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