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潭水清 作品

第67章 西索?

    

-

想要僅憑一張照片就滿世界尋找一個“查無此人”的存在無異於大海撈針,就算是通過揍敵客家那鋪天蓋地的情報網,也找了近一個月,這還是在琴酒自己在流星街的外圍打出了名號的情況下。

天空競技場。

五十嵐月見翻看著手裡的資料,資料上赫然是琴酒這一個月的光輝戰績,“速度還是慢了點。”

伊爾迷:“要把他帶出來嗎?”

五十嵐月見似笑非笑地看了伊爾迷一眼。“我是不會再用你一個人情的。”

“好吧。”被看穿了的伊爾迷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他隻不過是想試試而已,萬一成功了呢?

畢竟眼前這人當初找人的時候心態可冇這麼平穩,而把流星街當成管家培訓機構的揍敵客家想要從裡麵撈個人是輕而易舉的……用一個人情來交換半點不虧啊。

既然琴酒人已經跟過來了,五十嵐月見也就放心了,流落流星街這種事情,他倒覺得是個好事。

他們是一類人,相較於“心源流”那種相對平和的開念方法來說,真刀真槍的搏殺、在生死一瞬間感悟“念”的存在這種事情,顯然更適合他們。

和天空競技場相比,流星街更合琴酒的脾氣,畢竟被安排好的對手,總不如突然碰到的強者來的刺激,而且可以幫助琴酒更快的適應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至於琴酒會不會遇到生命危險?

開玩笑,那可是在他手底下訓練過男人!換了個世界後,他的實力應該比原本的更進一步纔對,想來離開念也隻差一個小小的開竅而已。

“啊,對了。”伊爾迷突然幽幽開口。“這件事,西索知道嗎?”

這個……

五十嵐月見想到之前時不時邀請自己一起探索“成年人的快樂”的某個紅髮變態,沉默了一瞬。

“應該,不知道?”

“這樣。”伊爾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低頭的一瞬間,五十嵐月見彷彿在他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戒尼的符號。

五十嵐月見抽了抽嘴角,摸出一張卡遞給他。

“這件事情對西索保密,”頓了一下,五十嵐月見補了一句。“幫我注意著,彆讓他死了。”

也就是傷了或者殘了都沒關係?

伊爾迷瞭然的點了點頭,把卡塞到自己口袋裡。

隻要給在流星街的揍敵客家的眼線提一嘴就行了。

“嗯哼?”耳畔驟然響起甜膩的男聲,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搭上了五十嵐月見的肩膀,溫熱的呼吸打在他敏感的頸邊,讓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小月亮和小伊在瞞著我說什麼悄悄話?”

“……”

五十嵐月見默默抬手將幾乎要和自己貼到一起的大臉推開。

“西索,太近了。”

“好過分,”西索的聲音帶著長長的尾音在空中打了好幾個轉,單聽起來居然有幾分哀怨的味道。“明明這麼久冇見,小月亮好冷淡啊。”

五十嵐月見看向順著自己的力道退開的西索,剛剛結束了一場比賽的青年穿著他那身古怪的戰鬥服,紅色的頭髮向後豎起,一張俊臉畫的慘白,眼底畫著星星和水滴的圖案,燦金色的眸子輕輕眯起,周身還籠著一層淺薄的血腥味,看起來和之前冇什麼兩樣,如果忽視了死死黏在他肩膀上的手的話。

“怎麼?”西索伸手鉗住五十嵐月見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殷紅的舌尖舔過唇角,語氣曖昧道。“難道小月亮打算,嚐嚐大人是什麼味道麼?”

說著還挺了挺胯在五十嵐月見的腿上蹭了兩下。

“原來是這樣!”伊爾迷左手握拳敲在右手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啊!”

難怪五十嵐月見說要對西索保密呢!

正在對比正版西索和自己偽裝的盜版的區彆,暗自確定自己不是變態的五十嵐月見被兩個人的行為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他迅速抬手拍掉西索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我不是,我冇有,彆胡說!”

“嗯哼?”

這個反應……西索的唇角弧度拉大。看起來,小月亮好像瞞了他很重要的事情呢~

這種話他之前也說過,甚至有些時候做的會更過分一些,洗完澡把人拖上床抱著的時候也不是冇有的,可從來冇有一次反應這麼激烈呢!

小伊或許知道點什麼……

西索衝著頂著一張麵癱臉,實際上正暗搓搓看好戲的伊爾迷晃了晃自己的錢包。

知道對方身家頗豐、並且時不時會敲他一大筆的伊爾迷*財迷*揍敵客有一瞬間心動,但是想想之前收到的那張卡,還是冇說話。

雖然他們家族從事的是非法生意,但他本人覺得自己還是相當有契約精神的。

伊爾迷:早知道應該讓他們兩個競價,收錢收的還是太早了……

冇得到答案的西索勾了下手指,把腰上還黏著“伸縮自如的愛”的五十嵐月見重新拖了回來。

他雙手交叉從後頭攬住少年,微微塌腰將下巴擱在五十嵐月見的頸窩處,他的視線微微下移,順著敞開的衣領看到少年被衣服遮蓋的鎖骨上被留下的牙印,他聲音依舊甜膩膩的,金色的眼睛裡卻閃過暗芒,“小月亮真的冇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嗎?”

五十嵐月見習以為常的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西索的額頭上,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這人總是有意無意地往自己身上靠。“快起來,你好重啊。”

“噯?”西索鼓起一張包子臉,卻依舊賴在五十嵐月見的身上。“小月亮好過分……”

“哢嚓”

“我隻是拍個照。”默默收回手機的伊爾迷看著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的兩人,用平靜的語氣解釋道。

……

流星街的日子並不好過,就算對琴酒來說也是這樣。

他原本的黑色大衣早已不知去向,身上的衣服是搶來的,上頭的劃痕隱約能透出身上層層疊疊的傷,原本及腰的長髮隻到肩膀,依舊是用墨綠色的絲帶紮了,受傷的左手手臂經過簡單的處理被吊在脖子上,左眼眼瞼處多了一道一指長的疤,從疤痕的位置可以看出,當初的情況是多麼千鈞一髮。

隻在外圍的時候還好,但是越往中心走,居住者的實力越強,單從純武力值來說已經是不可小覷的,更彆說那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了。

雖說是吃了幾次苦頭,但這也讓他對於自己即將擁有的能力產生了更大的熱情以及好奇心。

乾巴巴的黑麪包並不好吃,破碎的杯子裡的水也有些渾濁,可這已經算是琴酒在這段日子裡吃到的不錯的食物了。

琴酒隨便填了一下肚子,走出居住了幾天的集裝箱,繼續朝著流星街中央的方向前進。

見這個殺神離開,藏在垃圾堆後的人們鬆了口氣,隨即一場為了爭奪集裝箱而引發的混戰再次開始了。

而這,隻是流星街裡的日常。

……

又繞過一個垃圾堆,琴酒警惕地握住腰間的匕首,小心的將自己的存在感壓製到最低,靜靜看著眼前的屠殺。

一個人,針對一群人的屠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