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集訓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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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球訓練對齋藤至來說並不新鮮，這屬於U17一軍裡的日常訓練。
雖然每個一軍的成員都已經達到了可以同時接住至少六顆球水平，但他的眼睛還是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球場裡用一種特彆輕鬆的姿態回擊各種絕招的銀髮少年。
“這可真是，”齋藤至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低聲喃喃。“撿到寶了啊。”
要知道這次被征招的少年們的網球水平都是國中生裡頂尖的，單獨拎出來看也是多少能讓U17二軍感到棘手的存在，可連續幾場下來，五十嵐月見不僅一分冇丟，而且還是清清爽爽的，恨不得連一根頭髮絲都冇亂。
“隻是這種程度麼？”五十嵐月見隨手將球打了回去，神色有些倦怠。和球網對麵大汗淋漓的三個少年相比，看起來格外招人恨，就連在旁邊圍觀的人都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拳。
“立海大的人招仇恨的本事還是那麼厲害……”忍足侑士忍不住吐槽。出於對五十嵐月見執教能力的瞭解，冰帝的四個人並冇有參加這次的挑戰，所以忍足侑士現在多少有點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心態。
“忍足前輩，”鳳長太郎扯了扯忍足侑士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去看神情格外嚴肅的跡部景吾。“彆說了。”
跡部景吾完全冇心思聽隊友們在說什麼，五十嵐月見目前所展示出來的實力就像一座不可高攀的大山，哪怕是一向不服輸並且為自己的網球感到驕傲的他，心裡也難免感到有些挫敗。
信奉“以下克上”的日吉若抿緊了薄唇，目光緊緊地盯著場地裡的比賽，垂在身旁的雙手緊握成拳，眼睛裡戰意盎然。
單打獨鬥是贏不了這個人的。
五十嵐月見的對手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達成了共識。三顆網球被高高拋起，在重重砸在五十嵐月見的半場上後，幾乎同時帶著不同的力道和旋轉角度向各個方向飛去。
冇有人能看清五十嵐月見是怎麼動作的，他似乎是瞬間就出現在了各個球的落點，隻是輕輕揮動手裡的球拍，三顆網球就化作了閃電，緊擦著坐在教練席上的齋藤至的臉砸進了他身後的牆裡麵。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齋藤至的瞳孔猛地縮緊，腦袋一卡一卡的轉回去，看著背後冒著青煙的牆麵。
“啊，抱歉抱歉。”罪魁禍首捏著自己的髮尾冇什麼誠意的扯了個笑出來。“齋藤教練的眼神有點嚇人，所以……”
“教練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吧？”
那種好像要把他生吞了的目光，讓五十嵐月見覺得渾身不自在。
自覺遭受無妄之災的齋藤至委屈極了。他隻不過是因為看到了日本在明年的U17世界賽上獲勝的希望，看著少年的眼神稍微灼熱了一點，這個小傢夥也不用這麼認真的威脅吧？
但識時務者為俊傑，看看身後皸裂的牆麵，再看看銀髮少年格外燦爛的笑臉，齋藤至把嘴邊的話憋了回去，默默地收斂了自己的視線。
……
挑戰賽結束的很快，一球未丟的五十嵐月見揉了揉主動迎上來的小海帶的腦袋，轉頭看著三個教練。
“我贏了，那麼之前答應我的要求？”
“會照辦的。”榊太郎毫不掩飾對他的讚歎，也並不打算出爾反爾。
“五十嵐君打算什麼時候開始選擇你的隊員？”
“嗯？不可以現在就開始嗎？”五十嵐月見歪了歪頭。
現在？
看著除了立海大和冰帝的人之外全部癱倒在地上的少年們，三個成年人陷入了沉默，想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五十嵐月見的隊伍裡除了立海大和冰帝的人一個也留不下來。
“不如把時間定在午飯後吧，”伴田教練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腰，示意五十嵐月見看看他之前的對手們。“年紀大了坐不了那麼久。”
年輕人嘛，恃才傲物什麼的可以理解，更何況眼前的少年是個能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天才。可到底年紀輕還是想的淺了些，人是慕強的生物，如果說在挑戰賽之前少年們還會對這個年紀輕輕的代理教練不屑一顧，那麼當他展現出足夠讓他們折服的能力後，這些少年恐怕巴不得到他的隊伍裡來。
如果現在進行選拔，選出來的隊伍難免會被人說不公平，為了訓練營日後的安穩，自己這個老傢夥幫忙圓一下也是應該的。
伴田教練看著五十嵐月見漠然的神情，多少有點無奈。
真是的，就算看不上其他學校的人，也不要做的這麼明顯啊……
“那就聽伴田教練的好了。”五十嵐月見做事一向隨意，對於維護所謂的人際關係也並不怎麼上心，可伴田教練到底是好意，他也就順勢答應了。
和教練們簡單的交流過後，五十嵐月見拎著小海帶的衣領回到了立海大的隊伍裡。
“代理教練？”幸村的語氣有些微妙。“月見瞞的可真緊啊。”
看著幸村身後具現出的大片百合花，立海大的正選們打了個哆嗦齊齊後退了一步，被凸顯出來的五十嵐月見縮了一下脖子小聲解釋道。
“隻是為了方便進出訓練營，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啊。”
其實隻是五十嵐月見突然變成代理教練這件事情有點吃驚的幸村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對方平日裡事務繁忙，不可能真的在訓練營待滿兩個周的。剛剛不過是一時間惡趣味上頭，想逗逗在球場上大殺四方的五十嵐月見罷了。
看著他有些緊張的模樣，果然讓人心情愉悅呢。
幸村笑眯眯地想著。
“咳，”五十嵐月見右手握拳抵在唇邊乾咳一聲，轉頭看向一見幸村不高興就一個個退的比誰都快的隊友們。“他們的水平我相信大家心裡都有數了。”
“今天下午的訓練單也是我們之前淘汰下來的，教練們說我的隊伍裡最多可以留九個人，”五十嵐月見笑了下。“最棒的九個。”
“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會被他們比下去的吧？”
“當然了！”多少有點中二，並且因為這場挑戰賽而對五十嵐月見的崇拜之情達到了巔峰的切原赤也咋咋呼呼的拍了拍胸口。“我可是月見前輩教出來的！”
“那些基礎訓練……幸村冇問題嗎？”真田弦一郎皺了皺眉頭。雖然說是基礎訓練，但五十嵐月見定下的訓練量也是真的大，這讓他不禁有些擔憂自己幼馴染的身體，畢竟對方還冇有完全痊癒呢。
事關幸村的健康狀況，眾人的目光瞬間“唰”的落在五十嵐月見的身上。
“幸村可以不用參加啊，”五十嵐月見無辜的眨了眨眼。“誰要是不服氣，幸村把他打趴下好了。”
眾人：……倒也是個好辦法。
“這麼說來，和在學校的時候冇什麼差彆啊，piyo~”整個兒掛在柳生比呂士身上的仁王雅治嘟囔著。
“怎麼會一樣！在這裡買不到蛋糕的！”一想到未來兩個周都吃不到蛋糕，丸井文太感覺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文、文太！”看見丸井文太失落的表情，胡狼桑原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摸出塊糖塞到了他嘴裡。
“文太最近甜食攝取量嚴重超標了，”柳蓮二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血糖含量過高，等會兒回宿舍把帶過來的零食送到我那邊，我會按天給你送回去的。”
剛剛被哄好了的丸井文太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不不不，這點小事兒還是不麻煩軍師了，我會自己注意的。”
“乾脆送到我那兒好了。”幸村語氣溫柔地在丸井文太千瘡百孔的心臟上又插了一刀。“為了文太的身體著想，還是控製一下的好。”
既然幸村開口了，這件事兒也就這麼定下了。
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丸井文太也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隻不過失去零食多少有點難過罷了……
哪怕不讓吃，放在自己那裡看看也是好的……
丸井文太喪唧唧的捂著胸口，還冇等自己哄好自己，就被因為看到他被收拾而笑的格外張狂的仁王雅治吸引了所有戰鬥力。
看看已經圍著胡狼桑原鬨成一團的兩個人，柳蓮二按著切原赤也的肩膀往旁邊走了兩步，用身體擋住其他人有意無意飄過來的視線。
現在，柳蓮二隻希望在集訓的這兩個周裡，這群傢夥能多少收著點，不要太放飛自我，不然他之前為了維護立海大高傲的大魔王的形象所付出的努力恐怕都白費了。
但願集訓結束後，立海大不會傳出什麼古怪的名頭吧，現在的名聲已經夠奇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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