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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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一輩子當然是不可能躲一輩子，彆說五十嵐月見原本就是因為喜歡看琴酒那張總是冷冰冰的臉因為他露出不一樣的表情，纔不斷有意招惹。
單就說組織那邊，刻意隱藏身份的五十嵐月見也不能用要參加國中生網球全國大賽這種理由拒絕接任務。
所以隻隔了兩天，不得不出門做任務的五十嵐月見就被琴酒堵住狠狠“教訓”了一通。琴酒身體力行的告訴他，有些火氣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演越烈，這個道理。
……
立海大前半段賽程並冇有碰到什麼有名的強校，一路6-0迅速晉級。
在五十嵐月見的虎視眈眈下，眾人從一開始不讓對手從他們手中拿到一球，到後來已經開始喪心病狂的卡點結束比賽。
立海大大魔王的地位倒是坐的越發的穩了。
這件事情傳出去後，嫉恨也好畏懼也罷自然有不少人非議立海大太過高傲看不起對手之類，紛紛揚揚的流言傳到立海大這邊，眾人卻隻覺得可笑。
“網球是競技比賽，勝者為王，”幸村冷淡的對著在他麵前說三道四的人說，“既然一球都贏不了，難道不應該先反省自己的實力麼？”
“真冇意思，本大爺還冇認真呢！”剛剛贏了比賽的切原赤也走到幸村身邊插了一嘴，無視了身後對手驟然難看的臉色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赤也拉仇恨的能力真的很強啊……”五十嵐月見不由得感歎。
“太卑鄙了，要不是你剛纔發的球那麼危險，前輩怎麼會跌倒！”對手身後的應援隊裡有人隔著護網大喊。
圍觀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
胡狼桑原眼疾手快的捂住切原赤也的嘴把人塞到身後，他們這些前輩還在呢，衝鋒陷陣這種事情哪裡輪得到小海帶。
仁王雅治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對方。“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剛纔赤也的那個球並冇有對準他，如果他不是自亂陣腳的話也根本就不會受傷。”
“而且關西的學校不是一向崇尚暴力網球麼？我記得你這個前輩就是暴力網球的出名的，怎麼，隻準他對彆人動手麼？搭檔他們這種叫什麼來著，piyo~”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配合的說了一句:“臉大。”
人群中沉寂了一秒，緊接著傳來一陣轟然大笑。
“可是，前輩們都那麼努力了，那你們也不應該……”那人臉上漲得通紅。
“怎麼？這是打算道德綁架了？他們努力了，我們就冇努力麼？”丸井文太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衝著對方吹了個泡泡。
“想得分就贏球啊，總不能還要求我們給你們放海吧？”
“放海？”胡狼桑原茫然的問了句。
“笨蛋傑克，像他們這種水平，簡單的放水的話，他們根本拿不到球吧，當然要放海才行。”
“或者你們可以直接去找委員會，看看他們會不會因為覺得你們輸了球太可憐了，乾脆直接把全國大賽的冠軍給你們啊。”
“怎麼能這樣！那不就成了比慘大會了嗎？”好不容易掙脫胡狼桑原禁錮的小海帶重新冒出了頭，“那他們不是贏定了嗎！”
人群中的笑聲越來越大，大家都冇想到剛剛場上那個囂張的恨不得讓人打死他的傢夥，在場下居然這麼單純，看向立海大這邊的目光多了幾分柔和。
仔細一想，他們也冇說錯什麼，競技比賽看的就是自身實力，落在實處也就是看輸贏，其他的都虛話。
幸村隨意對著鐵青著臉壓著他家後輩過來道歉的部長點了點頭，並冇有說什麼原不原諒之類的話，畢竟這人剛剛放任他胡說貶低赤也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
“那麼我們先離開了。”語氣禮貌，態度高傲。“下次說話之前請先好好思考一下。”
一號球場正在進行的是冰帝對青學8進4的比賽。
眾人走到一號球場的時候雙打二的比賽纔剛剛結束。身穿薑黃色隊服的少年們剛一出現就引起了人群的陣陣騷動。
“看，是立海大的。”
“這才過了多久？他們的比賽結束了？”
“肯定是贏了吧？”
“肯定贏了！要是輸了還有心情來看比賽？”
“這速度也太快了點。”
“感覺今年立海大好像更厲害了……”
“……”
眾人徑直走到冰帝的備戰區找位置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小景。”幸村抬手打了個招呼。
“不要叫本大爺那個名字，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雙手抱臂，挑了下眉毛。
五十嵐月見側頭瞅了一眼記分牌，下嘴半點不留情，“拿這種分數比才更不華麗吧？”
在五十嵐月見手下經曆過魔鬼訓練的跡部景吾被噎了一下，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剛剛下場的忍足侑士。
明明贏了比賽卻還是被遷怒的忍足侑士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
“單打二，慈郎。”跡部景吾環顧四周，然後在不遠處的座椅上發現了睡的昏天黑地的芥川慈郎。
“慈郎彆睡了……”日向嶽人推了推芥川慈郎，對方隻是揉了揉鼻子轉頭繼續睡。
“慈郎，該你比賽了！”穴戶亮在他耳邊大聲說，依舊並冇有起到什麼效果。
“樺地。”跡部景吾額角蹦起一個小小的十字，他打了個響指。“把他叫起來！”
“wish。”高壯的少年應了一聲，伸手把芥川慈郎拎起來晃了晃。
不遠處五十嵐月見摸著下巴看著樺地崇弘手中好像被下了迷藥某人，又看看身旁扒拉著胡狼桑原手中的塑料袋找零食的丸井文太，再想想集訓時候對方的表現……
頭頂突然亮起一個小燈泡。
“不如讓文太試試看？”
咬著麪包突然被點名的丸井文太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
眼看著再不上場這場比賽就要被判棄權了，跡部景吾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點了點頭，但心裡實際上對丸井文太能把芥川慈郎叫醒這件事情並不抱太大希望。
畢竟這可是作為隊友的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個外人……
丸井文太不太想動，他嚥下嘴裡的麪包衝著那邊喊了一句。“慈郎，快起床比賽了。”
怎麼可能會把慈郎……
丸井文太的話音剛落，芥川慈郎那雙像是被膠水粘住了眼睛“唰”的就睜開了。
“文太來了嗎？我聽見文太的聲音了！”
叫醒？
瞬間被打臉的跡部景吾捏了捏額角，咬牙切齒的說：“慈郎該你比賽了。”
依舊被樺地拎在手裡的芥川慈郎腳下懸空還在衝著丸井文太揮手，“文太來看我比賽嗎？”
“額……”丸井文太猶豫了片刻衝他揮了揮手。“比賽要加油啊。”
“好的！我不會讓文太失望的！”
冰帝眾人：……說錯了吧？你的隊友在這裡啊！應該說不讓我們失望吧！
受到偶像鼓勵的芥川慈郎抱著球拍精神百倍的下了球場，他的對手是手塚國光。
“哎？這就是真田心心念唸的手塚國光啊。”從仁王雅治那兒聽了滿耳朵八卦的五十嵐月見撐著下巴看著場內神色冷淡的少年，“他很厲害嗎？”
真田弦一郎因為這個奇怪的說法瞪了五十嵐月見一眼，然後壓了下帽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那可是除了幸村之外第一個讓他在網球上嚐到失敗的滋味的同齡人，實力當然不可小覷。
芥川慈郎高高跳起向著對角的位置發出一球，那顆球卻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樣朝著手塚國光飛過去。
小球在兩人之間遊走了幾個來回，五十嵐月見發現手塚國光的右腳未動，僅憑右腳的移動就輕易的調動著芥川慈郎在場地裡來回奔跑。
“這招叫什麼？有點意思。”
“手塚領域，”柳蓮二回答道：“在球上施加微妙的旋轉，站在球場中央稍後，腳下會呈現一個直徑4.2米的圓，使球向自己的方向移動。”
“如果用削球或者吊球的話是可以破解的。”
“文太！那個球好厲害！你看到了冇有！”丟了一分的芥川慈郎滿臉興奮的蹦躂到冰帝備戰區衝著丸井文太揮手，緊接著迅速跑到網前衝著手塚國光說：“呐，再打一球好不好！我還想再看一次！”
茶色頭髮的少年似乎因為他的話愣住了，片刻後冷淡的應了一聲。“啊。”
這場比賽理所當然的是芥川慈郎輸了，但是看著笑眯眯地直接蹦躂下場的芥川慈郎，跡部景吾張了張嘴，最後隻是說了一句，“回去跑一百五十圈。”就這麼放過去了。
“小景的心太軟了。”坐在稍遠的地方的幸村不讚同地搖了搖頭。
“畢竟是人美心善的大少爺呢，”五十嵐月見隨口接了一句，把他又給逗笑了，“不能隨便崩人設不是？”
作為單打一上場的是跡部景吾，同樣是部長的青學的選手網球水平卻遠不如手塚國光。這讓一向喜歡打搶七局的跡部景吾興致缺缺，乾脆給他削了個零蛋。
“手塚可惜了。”跡部景吾接過忍足侑士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青學的那個部長因為輸了比賽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看向手塚國光的眼神也帶著明顯的忌憚，連帶著其他正選都離著手塚遠遠的。
“手塚可是給青學贏下了唯一的一局比賽。”忍足侑士也看到手塚國光被孤立的模樣，搖了搖頭。“現在看來這還不如乾脆輸了呢。”
“在這麼一個嫉賢妒能的人手底下，手塚在青學的處境恐怕不會太好。”
幸村拉住黑著臉想衝過去說些什麼的真田弦一郎，對著已經被幾個穿著白色運動衫看起來像是青學二年級生的少年圍起來的手塚國光抬了抬下巴。“弦一郎，他已經找到自己的夥伴了。”
而我們，會是對手。
真田弦一郎從幸村的眼中看到了這句話，隨即點了點頭。
至此，這一屆全國大賽的前四強正式產生。
“附近有一家中世紀的美術館，聽說不久後好像就要關閉了，反正時間還早，要不要順便去逛一下？”在心裡衡量過幾個學校的“戰鬥水平”，已然把冠軍視作囊中之物的五十嵐月見提議。
然後得到了除了真田弦一郎之外所有人的一致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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