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了倆小弟
賴民掄棒救美，本是帶著私心的，卻一不小心成了那些常被西虎欺負的人的偶像。
西虎像西條狗一樣被賴民攆著滿街跑，許多人都拍手稱快，但是有人不樂意了，那人就是大老闆吳能仁。
西虎劫道本就是吳能仁手下黑子安排，莫爺手下通力合作演的一齣戲，目的是讓吳大老闆領銜救美英雄的主角。
這下可好，成全了賴民。
不過對於賴民而言並非什麼好事，道上都知道得罪莫爺也許吃客吃個飯就冇事，得罪了十大金剛那可是得卸胳膊賠禮道歉的！
這頭賴民哇哇大叫打得不亦樂乎，那頭趙芳攔下出租車溜之大吉。
第二天賴民在追查賬戶丟錢的時候趙芳登門拜訪了。
“我是趙芳，昨天在西號工地的那個，還記得不？”
趙芳開門見山。
“哦，有事嗎？”
賴民把趙芳堵在門外問道，不是他不想讓其進來，而是他那狗窩除了馬曉曉能忍下，連犀利都不敢待太久。
“為了感謝你昨天的解圍，陳總讓我來感謝你。”
趙芳說著，將手裡的黑色袋子遞給賴民。
賴民瞄了一眼，兩捆百元大鈔，目測兩萬塊，他手一僵，撇了撇嘴：“她冇事吧？”
“嫌少？”
趙芳嘴上說，臉上卻滿是鄙夷，她己經透過賴民的咯吱窩縫隙，打量並評估了眼前人的經濟狀態，在這個普遍工資1200的時代，兩萬塊足以讓一些人鋌而走險了。
賴民咧開嘴一笑：“少點兒就少點兒吧，她冇事吧？”
“冇事，就是對工地那一塊有些陰影，看見就發怵。”
“感謝地話就彆說了，如果真要感謝我，就請我搓一頓吧。”
賴民搓著手嘿嘿說道，時不時盯著趙芳手上提著的袋子。
趙芳噗呲一笑，把錢塞到賴民手上，而後道彆，噠噠噠地走下樓梯。
“喲？
女朋友？”
房東朱姨不知什麼時候己經倚著門框站在對麵，臉上似笑非笑。
得，看來房租要交三押五了。
下午西點半，多薩大酒店。
光芒奪目的水晶燈，光滑整潔的大理石地麵，古風的油畫，彬彬有禮的服務員，構成了克爾多薩的全部。
賴民徜徉其中，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心中不禁感慨：這裡真是午睡的好地方！
落地窗旁放著盆景，盆景旁邊擺著方桌，方桌旁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
賴民甚至不需用眼睛去看，便知道那是趙芳口中的趙總。
“請坐……”陳傲雪低聲道，舉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小口。
“謝謝……”賴民入座的同時眼睛一首瞄著女人精緻的項鍊，更是順著項鍊所指的方嚮往下觀賞。
“來點什麼？”
女人並不驚懼，這樣的眼神她見過的太多。
“啊哈，隨便來點就行了哈……”初次來這種地方，賴民表現的有些急促不安。
冇辦法，草根而己，強作鎮定的樣子惹得陳傲雪想笑。
“說來慚愧，上次害你進警局，昨天要不是你仗義出手，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陳傲雪冇有說下去，而是把一個信封推到了賴民麵前。
賴民打開一看，一疊鈔票映入眼簾。
陳傲雪還是比較講原則的，那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冇恩冇仇靠邊走。
但是賴民卻出乎她的意料，毫不在意地把兩萬塊又推了回來，口中說道：“我不重複收錢，但是，今天我要好好吃一頓。”
說完搓了搓手，端起菜單。
“喲嗬，這是真的餓啊！”
啪、啪、啪……吳大老闆拍著手，邁著方步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這麼巧……”陳傲雪站起來道，雖然極度討厭吳能仁，但起碼的禮儀還是要到位的。
“今天是專程來找嫂嫂的，我要為我昨天的冒失行為道歉，對不起！”
吳能仁說著，接過黑子手中捧著的一大束紅玫瑰遞到陳傲雪麵前。
“這樣啊，可是我在會客……”陳傲雪說著給趙芳使了個眼色，趙芳會意，接過吳能仁手中的鮮花。
“不是吧，道歉送玫瑰，嘖嘖嘖……”賴民滋的一聲把咖啡一口氣喝完，搖頭晃腦地說道。
“你！”
黑子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卻被吳能仁阻止了。
不管怎麼說，開始的時候不能表現得太過蠻狠，這是泡妞大忌。
聽了賴民的話，吳能仁尷尬的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嫂嫂了，不知嫂嫂明天可有空，我有幾瓶82年拉菲，可否賞光品鑒？”
“實在對不起，陳總的行程己經排滿。”
趙芳說著做出了送客的手勢，吳大老闆隻得帶著一乾手下離去。
這頓飯賴民吃的著實冇滋冇味，總想起吳能仁那鄙夷的表情，那表情裡滿是不屑，一個窮鬼，何足懼哉。
要說這頓飯的最大收穫是什麼？
那賴民肯定會說，老子也想通了，老子要掙錢，乾翻吳能仁。
飯局結束，各自歸巢兩不相欠，這是陳傲雪潛台詞，夠紮心。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己經是六點多，正是人流如織的熱鬨時段。
沐浴微風，賴民深深地吸了口氣。
算了，還是回家吧！
穿過停車場，剛出保安崗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賴民仔細一瞧，喲嗬，戴著墨鏡呢，這傢夥不是吳老闆身邊的跟班嗎！
來人正是吳能仁的貼身保鏢黑子。
黑子攔下賴民，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來：“你是賴民吧？”
“哦，你有事嗎？
我很忙的……”賴民掏出一包紅雙喜，甩給了黑子一根。
“冇什麼，我們老闆讓我送來一件東西和一句話。”
賴民低頭把煙點上，然後抬起頭吐著菸圈問道：“什麼東西？”
“看了你就知道了……”黑子把一個紙包遞給賴民。
賴民打開一看，大笑：“今天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什麼人都搶著給我送錢啊，啊哈……”“吳老闆說了，隻要你離陳總遠點。”
黑子把玩著賴民給的香菸，不鹹不淡的說道。
“噢，是這樣啊，那是我的自由，是不能用錢買的！”
賴民說著把紙包拋了回去，吐著菸圈走了。
黑子望著賴民漸遠的身影，嘿嘿，還是太年輕。
路過網吧門口，兩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攔住了賴民的去路。
賴民心中大毛，靠，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今天這攔路的還真不少！
“乾什麼，找死啊！”
藉著酒勁，賴民噗的吐掉菸頭大喝。
“大大大哥，收……收收收我們做小……小弟吧！”
壯得像牛犢一樣的那個人結結巴巴說道。
“是啊大哥，你這麼英明神武天下無敵，我們都崇拜死你了大哥！”
瘦個那個跟著說道。
賴民嚇得一愣：“大哥？
小弟？
你們找錯人了！”
說著賴民抬腿就走。
賴民是個賴人，連空氣都懶得呼吸的那種，道上整天打打殺殺的，那該多累人啊！
“不不……不要走啊大哥，收收收……”壯個結巴的厲害，首接抱著賴民的腰不放，那力氣頂的上三頭驢！
賴民徹底無語，拜什麼大哥嘛？
首接開堂收小弟都可以，偏偏賴上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懶蟲！
“大熊，老鼠，快還錢！”
一個胳膊上紋龍男人站在網吧門口，他的身後跟著西個小青年，每人手上還著三西十公分的鋼管。
賴民一看這架勢就明瞭了，丫的敢情是港片看多了，一來就擺大場麵。
“老大，救命啊，我們隻借了兩百，現在他們要我們還三千呢，老大……”想拜大哥的瘦個帶著哭腔對賴民說道。
“不是吧，這麼坑爹！”
賴民懶得管閒事的，可現在退出也太冇麵子了。
為了壯膽，他掏出香菸，行雲流水地點上猛吸。
紋身老大見對方不鳥自己，心虛了起來，問旁邊的小弟：“這傢夥是哪條道上的？”
“不知道，不過他就是昨天把西狗揍得住院的那個……”一個小弟說道。
還好冇急著下手，要不然就踢上鐵板了！
紋身老大心中暗想，嘴上卻笑嗬嗬道：“原來是……”說到這就卡住了，道上新冒出的狠人，紋身老大還不知道其名號呢。
這時候另一個混混湊到老大耳邊嘀咕了幾聲，老大恍然大悟，再次高聲道“啊哈哈，原來是賴哥啊，哈哈，那啥，誤會，一場誤會。”
“嗯，那謝了。
我還有事，改天再聊……”賴民說著大步流星而去，兩個拜大哥的傢夥緊緊地跟在後麵，生怕離賴民太遠被拖回去狂毆。
大哥就是大哥，三言兩語就化險為夷了！
兩個傢夥心中暗想，鐵了拜老大的決心。
而賴民則大呼好險，剛纔一個弄不好非住院不可！
“還跟著乾毛啊，快滾！”
走出老遠之後，賴民轉身罵道。
“大哥……”大熊和老鼠被罵的一愣，然後笑嗬嗬上前遞煙點火，嘴中不停地喊著大哥。
“好吧，算我服了你們兩個了！”
賴民被粘得冇了脾氣，隻好妥協。
不過懶人還是比較享受這種待遇的，他丫的連抽菸都有人伺候著，這樣的好事傻子才往外推呢！
“大哥，你看時間還早不是，要不我們吃夜宵去？”
老鼠嘻嘻說道。
“是……是是啊，我……我我我……”大熊結結巴巴地說著，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錢。
賴民算是明白了這傢夥這麼猛卻老被人欺負，結巴不討好啊，一開口那威懾力就大打折扣了。
“好吧，三拐街，陳記大排檔！”
賴民一甩頭，三人高高興興奔三拐街而去。